新研究发现，COVID-19可导致脸盲症

达特茅斯学院

人脸识别测试结果。左侧显示的是 "著名面孔"、"二重身 "和 "剑桥面孔记忆测试 "的正确率。右边显示的是 "新旧面孔测试 "的 A-Prime，数值范围从偶然辨别（0.5）到完全辨别（1.0）。安妮的结果为红色；对照组受试者的结果为灰色，黑色实线表示对照组的平均值。安妮在所有四项测试中的表现都受到了影响。资料来源：Cortex (2023)。DOI: 10.1016/j.cortex.2023.01.012

根据达特茅斯大学在《皮质》（Cortex）杂志上发表的一项最新研究，COVID-19会导致人脸识别困难和导航问题。

众所周知，COVID-19 可导致一系列神经问题，包括嗅觉和味觉丧失，以及注意力、记忆力、言语和语言障碍（即所谓的 "脑雾"），而这项研究则首次报告了与 COVID-19 症状一致的 "脸盲症"。

研究人员与 28 岁的客户服务代表兼兼职肖像画家安妮合作，她于 2020 年 3 月被诊断出患有 COVID-19，两个月后症状复发。复发后不久，安妮发现自己在人脸识别和导航方面遇到了困难。

"第一作者玛丽-路易斯-基塞尔（Marie-Luise Kieseler）是达特茅斯大学心理与脑科学系的研究生，也是社会感知实验室的成员。安妮讲述了她患 COVID-19 后第一次在餐厅与家人见面的情景。她没有认出他们，当她再次走过他们身边时，父亲叫住了她。"安妮说："就好像我爸爸的声音从一个陌生人的脸上传出来一样。

安妮在接受 COVID-19 治疗后还出现了导航障碍。她很难记住杂货店的特定区域在哪里，只能依靠谷歌地图及其定位功能来记住她停车的位置。

"资深作者、达特茅斯大学心理与脑科学教授兼社会感知实验室首席研究员布拉德-杜凯恩（Brad Duchaine）说："安妮同时患有前视障碍和导航障碍，这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因为这两种障碍往往在某人脑损伤或发育障碍后同时出现。"这种并存现象可能是由于这两种能力取决于颞叶中相邻的大脑区域"。

研究小组对安妮进行了一系列测试，以评估她在人脸识别方面的问题，并确定她在其他感知或认知能力方面是否也存在困难。

识别熟悉的面孔和学习陌生面孔的身份对安妮来说尤其具有挑战性。在其中一项测试中，测试人员依次向安妮展示了 60 张名人面孔图像，并要求她说出这些面孔的名字。之后，她又看到了一份测试中出现的名人名单，看她是否认识这些名人。在 48 位她熟悉的名人中，安妮正确识别出了 29%，而大多数人可以正确识别出 84% 熟悉的名人。

第二项测试是二重身测试。测试者向安妮展示了一位名人的名字，然后向她展示了两张面孔的图像：一张是名人的面孔，另一张是相似的人的面孔。在 58 次试验中，她辨认出名人的比例为 69%，而对照组为 87%。

剑桥人脸记忆测试证明，安妮学习和识别陌生面孔的能力较为有限。在该测试中，参与者先学习六张男性面孔，然后被要求区分所学面孔和其他面孔。平均而言，人们通常能够正确识别 80% 的面孔，而安妮只能正确识别 56%。

"基泽勒说："我们用陌生面孔进行的测试结果表明，安妮不仅仅是想不起她熟悉的名人的名字或传记信息，而且她在学习新身份时确实遇到了困难。

她在面孔检测、面孔身份感知和物体识别方面的测试成绩都很正常，这分别表明安妮在面孔方面的问题是由于面孔记忆缺陷造成的，而不是更普遍的障碍。

安妮在场景处理方面的测试成绩完美无瑕。当她看完一组风景后，再让她看一组新的风景时，她在识别之前看过的风景时没有出现任何错误。"基泽勒说："因此，她的导航障碍很可能来自于可能有助于认知地图表征的过程，而不是场景识别缺陷。

"我们在安妮身上看到的这种分离现象在一些有导航障碍的人身上也能看到，他们能识别自己所在的位置，但当他们被问到另一个地方相对于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时，他们就会感到很吃力，"杜尚恩说。"他们很难理解不同地点之间的关系，而这比辨认你所在的地点更进一步。

与对照组相比，安妮在语音识别测试中的表现也非常好，因此研究人员认为，她在面部处理方面的问题很可能是由于视觉系统的缺陷造成的。

"众所周知，COVID-19 可能会导致广泛的认知问题，但在安妮身上，我们看到了严重的、高度选择性的问题，"杜尚恩说，"这表明，可能还有很多人在 COVID 之后会出现相当严重的、选择性的缺陷。"

为了确定其他人是否也会因长期COVID而出现感知、识别和导航问题，研究小组从54名长期COVID且症状持续12周或更长时间的人，以及32名报告已从COVID-19完全康复的人那里获得了自我报告数据。

受访者被要求在感染 COVID-19 前后对自己的视觉感知和认知功能进行评分，例如能否追踪电视中的人物或浏览周围环境。研究小组测量了前后评分的变化，并将长期感染 COVID 组的结果与完全康复 COVID 组的结果进行了比较。

"基泽勒说："大多数患有长COVID的受访者表示，自从感染COVID后，他们的认知和感知能力有所下降，这并不令人惊讶，但真正令人着迷的是，有多少受访者表示他们的认知和感知能力出现了缺陷。"这不仅仅是一小部分真正受损的病例，而是长COVID组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报告说，他们在做一些在感染COVID-19之前能够做而没有任何问题的事情时遇到了明显的困难"。

"许多受访者报告的挑战之一是难以想象家人和朋友，这是我们经常从脸盲症患者那里听到的，"Duchaine 说，她是 faceblind.org 的联合创始人。

"我们的研究强调了 COVID-19 可能导致的人脸识别和导航方面的感知问题--这是人们应该注意的问题，尤其是医生和其他医疗保健专业人员。

Duchaine说："据我们所知，还没有人测量过我们在这篇论文中重点关注的、受COVID-19影响的高水平视觉处理能力，因此，如果它发生在视觉系统中，那么很可能由于其他大脑区域的问题而导致的选择性缺陷也会发生在某些人身上"。

欢迎认为可能是由 COVID-19 引起的感知或视觉问题或导航困难的人与研究小组联系，他们希望在这一领域开展更多研究。欲了解更多有关脸部识别问题（如脸盲症）和其他视觉处理困难的信息，请访问：www.faceblind.org 。

(责任编辑：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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