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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流感病毒专家与H5N1的战争

时间:2005-11-27 12:11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作者:bioguider 点击: 315次
  11月23日,时近子夜,终于见到管轶时,是在汕头大学的公寓,他刚结束一天的忙碌,换上便装。

  说结束了忙碌并不确切,随后记者的采访过程,仍不时被海内外媒体记者的电话打断,自11月初美国《时代周刊》将其评选为全世界18名医疗英雄之一后,在禽流感病毒研究领域处在全球领先水平的管轶就一直暴露在聚光灯下。

  此前几个小时,管轶刚从北京匆忙飞来汕头,此行他带来了北京有关的环境专家对设于汕大的联合流感研究中心P3实验室(筹)进行环境验收。

  “这其实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时代周刊》给我拍照、报道,我没什么感觉,我只想管住那些病毒,不让它演变为大流感危及人类,”管轶说,“但现在我持悲观态度。”



  管轶和他的两个实验室

  “搞流感这么多年,而且我是搞应用型研究的,有责任将研究新发现及时报告给国家。”管轶说,“我现在将95%以上的精力都投入到了H5N1型病毒的研究当中。”

  “公众对我们工作的理解可能有些误差,我们科学家并不是哪里突然爆发禽流感,就去哪里取标本研究,实际上对H5N1型等禽流感病毒的研究是我们的日常工作,不管爆发与否,这些年工作一直没有间断,我们这个团队已从样本中排出了250多个H5N1禽流感病毒的基因序列,基本把我国禽流感发生、起源、变化的规律搞清楚了。现在亚洲爆发的H5N1型对我们来说是‘老朋友’了。”管轶说。

  不断地穿梭于香港和汕头之间,现在已成为管轶生活的主旋律。他同时担任着香港大学WHO动物流感研究中心和汕大港大联合流感研究中心主任的职务。

  “每天只睡6个小时,吃两顿饭一共1小时,三更半夜还与海外学者通电话交流,基本不上街,不看报。”管轶用“悲哀”来形容自己的生活。

  1993年1月,管轶从汕头大学医院考入香港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后进入美国圣裘德儿童研究医院,跟随世界著名的流感研究专家Robert Webster攻读博士后。2000年1月开始,管轶在香港大学从事禽流感研究,现在其领导的港大动物流感研究中心已成为WHO全球八大参比实验室之一。

  “现在越南、泰国等地人感染的样本都送到我的这个实验室进行分离,只需要30个小时就能出结果。然后由我们把结果告诉世卫组织,世卫再向全世界发布。”管轶说。

  2001年,为了能在中国内地更方便的开展禽流感病毒研究,在他的促成下,香港大学与汕头大学联合成立一个流感研究中心,管出任主任。这个中心在过去5年里从广东地区收集了十几万个鸟类生物标本,其标本收集数量远超过其他同行,现在以每年五千个的数量递增。

  这也是让管轶感到最为自豪的:“我们是NO.1,我们采集量最多?资料最多!”

  “我们这个中心自成立那天起,每周都去华南地区的一些市场上采集标本,对病毒基因进化进行跟踪和研究,我们并不是哪里有疫情爆发就临时去哪里采集标本。目前我们已监测到基因进化规律,发现已从多基因型进化到以Z基因型为主。”和管轶一起管理这个研究中心的汕大教授李康生形象地比喻,“我们是先种树后摘花,现在不少研究人士是直接从现成的树上摘花。”

  据了解,这个研究中心近几年来先后获得WHO、NIH、英国Wellcome  Trust  基金和美国Allison  foundation的课题资助及李嘉诚基金会的大力支持,其中李嘉诚基金会已将赞助费用从2004年的140万元提高到今年的1000万元。

  “我们不赚一分钱,研究都是靠赞助进行,这些费用得来不容易,都是‘拼刺刀’得来的,当然,也是看中我们的实力。”管轶说,“李先生(李嘉诚)希望我们能阻止大流感发生,希望我们能给疫情状态下的人类提供一些保护。”

  据介绍,该中心在流感病毒生态学和基因变化规律方面的研究已取得了不俗成绩。2003年6月他们在《病毒学》杂志上发表题为《华南地区鸭流感病毒H9亚型的特征:人类下次世界性大流感的可能亚型?》的文章,引起国际病毒学界的重视;2004年科研论文《东亚高致病性H5N1起源的研究》被世界顶级医学杂志《自然》刊出;今年7月,他们再次在《自然》杂志上发表有关青海湖禽流感病毒研究报告。

  “我们中心现在是WHO最信任的研究中心之一,最近花了1000多万正在筹建P3实验室,与全球同行相比,我们的成就可以说是领先的,基本把我国禽流感发生、起源、变化的规律搞清楚了。我们想尽快成为世卫组织的参比实验室。”李康生说。



  病毒从禽到人的途径?

  “现在我和其他同行最关心的问题是,H5N1型禽流感病毒哪种情况下会禽传人,什么时候会人传人。”说这番话时,管轶面有忧色,“未来的形势可能会很严峻。”

  当着记者的面,管轶打开了电子邮箱,两天未浏览的邮箱里多了200多封新邮件。“这些多半是同行间关于病毒研究交流的信,我们与国际同行间一般都是通过邮件联系,交流各地的情况。”管告诉记者。

  “截止到今天,全球人感染的有131例,说明禽已经可以传人了,但是在什么情况下禽会传人,还是我们的一个困惑。人传人也已有限地发生,越南河内发生过感染的小孩在医院传给母亲的个例,但是这只是在第一代病人身上发生,周围并没有产生第二代病人。所以还不能说明已经开始人传人了。”管认为,目前来说,人传人是不可预测的。

  而管轶认为更严重的问题在于,目前为止,还没有很好的抗病毒药物,现有的药物大多只能辅助治疗。

  “最近国际同行的一篇文章引起了我的关注,这位同行已发现有人身上的H5N1型病毒株出现耐药性,连达菲对病毒也没有效果。”管说,而我在最近的研究中也恰恰发现了同样的一些证据。

  美国威斯康星大学兽医学院病理专家卡瓦卡教授10月20日发表在《自然》上的《禽流感:H5N1型耐药株的分离》一文提到,目前的部分研究结果显示,虽然达菲是迄今为止最有效的治疗禽流感的药物,但一些H5N1型禽流感病毒株对达菲可能存在一定的抗药性,卡瓦卡是在今年2月27日在越南分离到这种毒株的。

  这被管轶认为是最近H5N1型病毒研究方面“值得关注的一个信息”。



  “一个坏消息”

  另一位国际同行——美国军事病理研究所的病理学家杰弗瑞·陶本伯杰博士的研究成果也引起管轶和李康生及其研究助手的高度重视。 (责任编辑: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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