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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流感前线的战争

时间:2006-03-11 13:05来源:南都周刊 作者:bioguider 点击: 250次
          罗伯特·韦伯斯特在孟斐斯自家的后花园里侍弄花花草草,那是1997年初冬,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搅拌混合肥是一件让他感到其乐无穷的家务杂事。他生长在新西兰一个农民家庭,家里饲养着被称为卡其·坎贝尔的鸭子。他喜欢在土地上摆弄,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快乐了。他自己种玉米,成熟后自己采摘。他的一些朋友叫他老农韦氏,尽管他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病原体专家之一,但这个绰号很亲切受用。



  肥料还没搅拌完,他的妻子马乔里从后门探出头来说:“罗布,南茜·考克斯打电话过来了。”南茜是设在亚特兰大市的“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流感部的主任。韦伯斯特拿起电话说:“哈罗,南茜。”

    南茜声音听上去有些哀伤。她告诉他,疫情在香港有了令人恐怖的发展——发生了更多的病例,并且又有一人死亡。



  哦,天哪,韦伯斯特陷入沉思。发生了,这次是真的发生了。



  几个月前,香港一名3岁的男童发烧、喉咙痛并且伴有咳嗽,他父母认为是流感。但男童病情越来越严重,呼吸时断时续,最后夭折了。这个病例引起医生们的警觉,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险的流感病例,尤其是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他们把男童的肺液样本送来检测,结果显示,他患的确实是流感,但那是一种以前只出现在鸟类身上的病毒,叫H5N1。韦伯斯特是世界上一流的禽流感专家。检测结果送到他这里,但他并没有为此感到不安,他认为,想必是检测过程中在实验室里发生了某种类型的接触感染,H5N1病毒从来没有从鸟类身上传入到人类当中。肯定是哪儿出了错,他想。



  直到南茜打断他的园艺工作,告诉他香港那些新病例。



1.  病毒可能在家禽和其它动物间传播,接着获得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的能力?



  韦伯斯特立马想到,他应该去一趟香港。“我必须查访各个市场”。他指的是那些家禽市场,成千上万的人在那里买进和卖出家禽产品。几个月前夭亡的那个小男孩与家禽接触密切,该地区里的大多数小孩也和他一样,那里的各个家庭与他们饲养的鸡、鸭和狗比邻而居。如果像韦伯斯特所怀疑的那样,H5N1病毒真的就在这些市场里,那就是他最坏猜想的开端:病毒可能在家禽和其它动物间传播,接着获得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的能力,引发一场他认为可能灭亡多达2000万人口的大瘟疫。



  作为一名科学家,韦伯斯特在整个职业生涯里,一直都在预测和防备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在孟斐斯圣犹大儿童研究医院的实验室,是世界上惟一研究流感在人畜之间交互传染的实验室。正是他发现,鸟类可能是历史上流行性感冒的罪魁,其中包括1957年亚洲那次造成200万人死亡的流感。收集鸟粪,并检测鸟粪以探察流感征兆,他将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这方面。有些鸟粪收集是在他与家人度假时进行的。在新泽西度假时,有一天晚上,在赴宴的路上,刚到学龄的孙女跑过来告诉他,她为他找到了一些动物粪便,他为此欣喜不已。



  接到南茜电话几天后,韦伯斯特在香港走下了飞机。他住到香港大学,招募了一些人帮助到各个市场收集家禽粪便样本。他还给孟斐斯自己的实验室和一些他曾经培训过的日本科学家打电话,告诉他们打点行装前来支援。



  韦伯斯特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H5N1病毒。但是,对于这种病毒,他和他研究小组中的任何成员都没有抵抗力,如果他们受到感染,很可能遭到与那个小男孩同样的命运。



  他们需要疫苗。40年前,韦伯斯特曾经协助研制出第一个具有广泛商业用途的流感疫苗。此前,流感疫苗都是未经任何处理的囫囵状态——让整个病毒处于失活状态,然后注射到人体中。这会带来许多副作用,有些副作用甚至比流感更可怕。韦伯斯特和他的同事们想到,用清洁剂打破分解病毒,只将其中能够产生免疫力的微分子注入到人体里,激发人的免疫反应。今天,大多数标准的流感疫苗注射仍然采用这样的方法。



  到香港前,他和同事们曾根据一份含有H5N1病毒的样本研制出一种粗陋的疫苗。他们谢绝就疫苗研制一事进行详谈,但用这种疫苗处理样本,使其中的H5N1病毒失活。韦伯斯特安排一名香港病理学家把疫苗滴到他以及他手下的工作人员鼻子里。从理论上来说,对H5N1病毒的抗体很快就会形成。



  那位香港病理学家问道:“你确定这种疫苗是失活的吗?”



  对这个问题,韦伯斯特沉吟半晌。



  “是的,我希望。”



  于是,疫苗流体开始滴进他们的鼻子里。



  “亲身经历非常重要,”他说,“今天的科学家们需要别人为他们做事,但我认为,你必须亲临现场,深入田野,亲眼目睹各种交互作用。”



2.  当两种不同的流感病毒感染同一个细胞时,它们的基因就可能发生“再分类”,形成一种新型的流感病毒——人类以前从未遭遇过的,因而不具备丝毫的免疫力。



  在许多方面,韦伯斯特不平凡的职业生涯都可以追溯到上世纪60年代在澳大利亚海滩上的一次散步,那时,他还是澳大利亚国立大学里一名微生物学研究员。



  当时他与研究合作伙伴格拉姆·拉维尔一道在海滩上漫步。他30来岁,拉维尔年龄稍长。每隔10到15码,他们就碰到一只死去的短尾鹱,这些死鸟显然是被海水冲上海滩的。两人研究流感已有数年。他们知道,1961年,南非就有燕鸥遭到某种流感病毒的侵袭而死。韦伯斯特问拉维尔:“这些鸟是否是被流感杀死的?”



  这是一个令人焦虑的问题。他们决定进一步调查,打算前往昆士兰州沿海荒芜人烟的珊瑚岛上。两人的导师并不完全支持这趟冒险之旅,“拉维尔得了妄想症”,导师告诉一位同事。



  拉维尔曾经写到这次旅行,“碧蓝大海中美丽如画的小岛、滚烫的沙滩、惬意的日光浴,还有水温宜人的礁湖,做流感研究多么棒的地方啊!”他们白天潜水;晚上,从成百上千只鸟的喉咙里提取化验标本。回到实验室,他们品尝了重大发现时刻的惊喜:18只鸟标本中有一种人流感病毒的抗体,这种流感病毒1957年在人类当中大规模传播过。当然,这仅仅意味着鸟类曾感染过这种病毒,不一定意味着它们自身携带或传播这种病毒。 (责任编辑: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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