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善医生和患者之间的交流虚拟技术让你“没病找病”

        汉克正在公园里穿行，这对他来说可不容易，几乎是一种挣扎。他的胸部受到压迫，上气不接下气；他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或许汉克应该当初听妻子的话。他妻子希望汉克能告诉医生他的情况有多么严重。

　　

        模拟心肌梗塞　　

        汉克是很多没有被确诊为心肌梗塞的病人中的典型。现在医生和护士们也能体验汉克生病的感觉了，至少能感同身受几分钟。一种被称为“心脏豆荚FX”的设备让医生和护士们做到了这点。他们坐在一个小房间内，面前是用投影仪播放的公园的场景。他们在踏板上面走路，就像健身房里的跑步机那样。他们一边“走”，一边听汉克的故事。当踏板的阻力越来越大，充气衣服越来越紧，他们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们坐的椅子开始摇晃起来，模拟一个怦怦乱跳的心脏。　　

        这当然是一种很不舒服的体验。上个月当“心脏豆荚FX”到达心血管疾病专家埃德华·麦克米兰所在的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市时，他也体会了一次。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还会有几百个医生和护士体会心肌梗塞的症状。这是美国药厂AstraZeneca计划的一部分。　　

        AstraZeneca将在一年内让5台“心脏豆荚FX”设备周游全美63座城市。

　　

        促进医患交流　　

        心肌梗塞的病因很多，包括心脏瓣膜发生病变和没有及时治疗高血压。

　　AstraZeneca药厂的心血管药品经理乔·科里说，存在惊人数量的心肌梗塞患者，只有当他们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才会第一次被诊断为心肌梗塞。就像汉克一样，许多病人在面对医生时，都不够重视自己的症状。其他一些病人被误诊为呼吸方面的问题。除了希望医生可以更早作出正确的诊断，科里希望“心脏豆荚FX”能够帮助心脏病专家更了解病人的需要。“心脏病学家常常感觉他们什么都知道，”她说，“不过这种想法只会让他们不把病人当做一个个具体的人看待。”

        病痛感同身受

        “心脏豆荚FX”只不过是类似一系列产品中的一个。一些产品采用先进的虚拟现实模拟技术，另外一些在技术上要低级一些。但是所有这些产品都有同样的目的：让其他人更好地体会病人遭受的痛苦。“关键词是‘感同身受’，”大卫·泽尔策说。他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设计出一个领先的艺术装置，为今天的一些产品提供了灵感。　　

        从心血管疾病专家麦克米兰的反应来看，“心脏豆荚FX”正在发挥作用。麦克米兰曾经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很多病人找他看过病以后，不肯听从他的建议加强锻炼。“现在我明白了，”他从“心脏豆荚FX”出来后就说。“我原先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我们医生认为是中度心肌梗塞的病，事实上严重得可以让人失去活动能力。”

　　

        游戏更易普及

　　虚拟现实模拟依靠的是技术高超的计算机程序员和昂贵的设备。尽管成本不断下降，一些研究者认为，便宜一些的技术可以更好地获得推广。2002年，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的彼得·耶罗里斯已经研制出一种模拟精神分裂症的虚拟现实设备。不过他现在转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开发一个名为“第二次生命”的在线多人幻想游戏。人们在游戏里可以扮演叫做“avatar”的角色。“这要比虚拟现实设备更加容易推广，”耶罗里斯说。　　

        和上文提到的Ume?大学和芝加哥大学开发的产品相比，“第二次生命”给人的感觉没有那么身临其境。但是“第二次生命”可以让人体会到折磨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各种幻觉。在一个医院病房里，会有声音催促你自杀，地板也会突然变成布满石头的深渊，海报上的字眼让你感觉遭到辱骂。四分之三以上完成调查的人都说，这个游戏让他们明白了精神分裂者感受的幻听是什么样子的。69%的人表示，他们还更加理解精神分裂症给病人带来的视觉干扰有多严重。

　　

        简单的工具能模拟痴呆　　

        一些产品完全和高科技手段搭不上边。一个美国慈善组织为了改变人们对老年人的偏见，开发出一个虚拟痴呆工具包。它包括护目镜，健康人戴着它看到的东西都会变形；还有一盘录音带，播放含糊不清的声音。这个装置看起来也许有点原始，但志愿者试用时，所作所为就像是真的痴呆患者一样，比如朝自己咕哝听不清楚的话。他们知道自己会拿错东西，但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虚拟痴呆工具包让照顾老人的人理解到，使他们困惑不已的老年人行为原来是如此打击人。一个养老院院长在用过这个工具以后流着眼泪说道，她有了很多抱歉的话说。　　

        虽然现在的试用显示这样的工具确实有用，但是真正的测试还要看它们能不能长期改善病人接受的医护关怀。　　

        但是研制这些产品的药厂，如前面提到过的AstraZeneca药厂，应该有能力测量这方面的影响。因为如果研制成功的话，它们的药自然能卖得更好。

　　

        轮椅制造“人工中风”　　

        视觉扭曲对中风病人来说是一种折磨。瑞典Ume大学的老年病专家格斯塔·布赫特正在研制采用虚拟现实技术的设备。　　

        志愿者们必须在一所房子里穿行。一切情景都是模拟的：他们的视力受到损伤，当他们转头的时候视线就会模糊。志愿者坐在轮椅里，要像中风病人那样，模拟身体的一边不能动弹的情景。布赫特解释说：“我们在轮椅上装上电子马达，增加阻力。这样一个轮子会感觉比另外一个更加重一些。” (责任编辑：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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