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换脸手术正在秘密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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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换脸手术正在秘密进行

　　北京科技报记者 刘慧

　　捐献者死后六至八小时内取下整张脸移植

　　专家简介

　　南京军区总医院“全面部复合组织异体移植”课题专家组组长洪志坚

　　11月27日，法国进行了全球首例“换脸”手术，成功为一名被狗撕咬毁容的女子“换脸”。目前“换脸女子”伊莎贝尔·迪诺尔已在手术24小时后苏醒，并用笔向医生写出了“谢谢”。据医生称，伊莎贝尔目前状况良好，她已经能够张嘴吃草莓和巧克力，并喝下了一些咖啡和水果汁。

　　目前，全球在“换脸”手术领域走在前列的是英国、美国和法国。2003年，英国伦敦皇家自由

　　“换脸”难度：眼睑部位皮肤操作最难

　　“从2003年开始，我们就已经在进行换脸手术的解剖和临床准备。”洪志坚向记者透露。洪志坚是南京军区总医院“全面部复合组织异体移植”课题专家组组长、整形外科主任医师。

　　洪志坚说，“换脸”手术除了移植过程，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取材”问题，把带有皮下

　　洪志坚课题组进行了细致的尸体解剖学工作，确定手术切口、分离层次，比如哪些皮下组织可以连带剥离，基本上是从发际线到两边太阳穴，一直到下巴，因为解剖实验中发现，颈部皮肤如果连带则无法保证血液供应，其中包括捐献者的鼻子、嘴唇、眉毛和眼皮，如有需要耳朵也要剥离。

　　在反复的解剖实验中，洪志坚课题组发现，眼睑部位皮肤操作难度最大，因为眼睑皮肤的结构比较细、比较薄，分离层次很重要，太厚了移植后可能出现眼皮抬不起来的情况，太薄了又保证不了血液供应。在实际换脸手术中，要求在捐献者死后6小时到8小时之内就取下整个脸，洪志坚课题组在新鲜尸体上也做了类似的模拟取材试验，初步估计，从捐献者身上的取材过程不长，约需半小时，所花时间主要在对取下的脸部皮肤组织进行修剪，可能要数个小时，因为皮肤组织的缺血耐受时间有限，不能过长，所以要争取在10小时以内完成血管的缝合。

　　“换脸”过程：要在显微镜下进行血管缝合

　　完成了解剖实验，洪志坚现在考虑的就是尝试进行临床手术。以前也有资料显示，国外进行面部移植手术研究的机构做过两个实验性的动物移植，把从一只黑老鼠头部取下的皮肤组织，移植到一只白老鼠的头部，结果发现老鼠的白毛还是照长。“人的面部结构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想在动物身上模拟换脸手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是价值不大，包括很多高等动物在内，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面部。”洪志坚解释，“现在比较可行的还是尝试在人身上进行换脸手术。”“换脸”过程从技术上说，有一部分是外科手术中的显微外科技术，即在显微镜下面做血管吻合，保证动脉血管和静脉血管的通畅，因为人脸部血管很细，大概只有2毫米到3毫米，只能在显微镜下面进行缝合。“这个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是我国发展很好的一门外科技术。”洪志坚说：“英国皇家医学会对大量的血管吻合手术和器官移植手术的调查显示，移植手术失败，因血管吻合及其他技术原因引起的可能性小于5%，因早期急性排斥反应引起的可能性约为10%。”

　　换脸设计：手术时，就要把肌肉和皮肤建立联系

　　在保证血管通畅，皮肤组织成活后，换脸手术如何解决面部表情恢复的难题呢？能否让脸动起来，首先取决于患者本身脸部的畸形严重程度；其次是移植过来的皮肤组织成活是否很好，要让捐献者的脸部皮肤组织和患者自身的残余组织自然衔接，如果移植的脸部皮肤组织是5毫米厚，成活很好的话，等到炎症消除，就能恢复到原来正常面部的厚度，如果成活不好，肿到15毫米，深部的肌肉表情活动就很难表现出来。人面部的表情活动是靠表情肌带动皮肤活动，这种联系的建立很重要，洪志坚在设计手术方案时，就考虑到把主要的表情肌，比如颧大肌、颧小肌，和移植过来的面部皮肤组织直接在手术过程中建立起联系。“整个手术如果顺利，表情恢复应该基本没有问题，比如微笑等。”洪志坚说。现在洪志坚课题组正在积极准备寻找合适的患者，已经有不少严重烧伤和面部毁容的患者前来咨询，一旦寻找到合适的患者，以及与之配型成功的捐献者，马上就可以进入临床手术阶段。“当然，我们希望越快越好。”洪志坚说。

　　潜在风险：手术失败变成无脸人？

　　进行换脸手术后，短时间内可能出现血管堵塞，血液供应停止，导致皮肤坏死，这是所有显微外科手术都可能遇到的问题。此外，人脸是一个外暴露器官，可能发生面部感染，切口本身也存在伤口愈合不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