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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NIH的其他研究所所长一样，NIEHS所长施瓦兹在担任行政职务的同时还领导了一个研究小组。在触犯了研究机构的伦理道德后，施瓦兹的实验室被迫大裁员。(图片来源：NIH)

　　作者：王丹红

　　本报讯 肺病专家大卫·施瓦兹2005年5月出任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所属国家环境健康科学研究所(NIEHS)所长，最近，他因个人实验室的管理问题而处于责难之中。美国国会所获得的一份备忘录显示：施瓦兹从他的前雇主——杜克大学聘请了过多的“访问研究员”，违反了联邦政府的伦理规范。目前，国会正在对施瓦兹进行调查。

　　据最新出版的美国《科学》杂志报道，因开支超额等一系列问题，NIH已于今年春天采取一系列特别措施：禁止施瓦兹在3个月的时间里涉足自己的实验室，并将实验室的12位访问研究人员送回杜克大学。这起事件引发了这样一个问题：像施瓦兹这样担任行政职务又身兼一个研究小组领导的高级官员，NIH应制定什么样的政策性措施？

　　NIH是美国国家级医学研究和资助机构，是联邦政府的健康和人类事务署的组成部分。NIH在2006年度的预算为28亿美元，它拥有27个内部研究机构，其中有10%的预算用于资助这些内部研究机构的6000多位科学家，其余的经费则用于资助美国各州和世界各地的相关医学研究。

　　2007年6月21日，美国国会共和党参议员查尔斯·格拉斯在致NIH院长伊莱亚斯·瑞尔霍尼的一封长达8页的信中，详细列举了施瓦兹的伦理问题。但施瓦兹和NIH的官员认为在这些问题中有诸多误会。NIH副院长Raynard Kington在谈到实验室人员管理时说：“我认为一个明显的问题是，施瓦兹博士没有理解这些规则。”

　　在致NIH院长的信中，格拉斯还谴责施瓦兹在任NIEHS所长期间，不顾NIH伦理道德官员的建议，在石棉案件中作为专家证人收取了15万美元的费用。

　　施瓦兹是一位研究环境肺部疾病的专家，他因发现基因变异在吸入性内毒素中的作用而为人所知。在杜克大学任系主任期间，他同时拥有6项研究经费和一个超过30人的实验室。在他出任预算达6.42亿美元的NIEHS所长的合约中，包括他可拥有一个16人实验室的条款。

　　NIH负责内部研究的副院长Michael Gottesman说，作为NIEHS未来的主任，施瓦兹在将实验室从杜克大学迁移到NIH的谈判中遵循了惯例，新实验室接受另一研究所的独立监督。 Gottesman指出，NIH内部研究所的几位所长均有规模不大的实验室，平均人数只有12人。比如，国家癌症研究所所长的实验室有9位科学家雇员，国家过敏与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的实验室有15位科学家雇员，国家心脏、肺和血液研究所所长的实验室有11位科学家雇员，国家人类基因组研究所所长的实验室有17位科学家雇员，而施瓦兹的实验室曾经有26位科学家雇员，虽然现在只有14位。

　　尽管施瓦兹实验室的科学内容应归国家心脏、肺和血液研究所管理，但实际上这个实验室却是由NIEHS管理。因为NIEHS位于北卡罗来那州，远离NIH在马里兰州的主要园区，这样导致了政府机构之间监督和制衡的缺失。虽然施瓦兹也承认26人的实验室是一个大实验室，但他补充说：“让原来在杜克大学的研究人员继续接受我的训练是一个合理要求，这并不影响我管理研究所的能力。”

　　NIEHS的高级官员却对此提出质疑，NIH得出的结论指出，尽管施瓦兹实验室的支出高达4000万美元，远远超出其1800万美元的预算，但并不是所有的访问研究员的费用都由施瓦兹在NIH的实验室支付。为了“彻底了断此事”，施瓦兹于今年2月辞去了实验室主任的职务，NIH同时任命NIEHS 的一位职员来管理这个实验室，并将12位访问研究员全部送回杜克大学。

　　施瓦兹说，这起事件对这些访问研究员也造成相应后果，部分人在NIEHS的时间长达18个月，至少有2名研究人员结束了小鼠实验。

　　格拉斯在信中还质疑施瓦兹在石棉案件中作为专家证人的工作。NIH的一位官员说，尽管这些工作包括施瓦兹在到NIEHS之前所作的临床评估，NIEHS的许多人对此事表示了严重关注，但未能阻止施瓦兹。施瓦兹目前已中止了这项涉及法律的工作。

　　《科学》杂志的文章指出，这并不是施瓦兹在NIEHS掀起第一轮冲突。他到NIEHS后的最初建议之一是将研究所的期刊《环境健康透视》私有化，在遭致环保小组和许多科学家的抗议后，他终于放弃了这项建议。NIEHS的两位资深科学家对施瓦兹的评价不太相同，其中一位认为施瓦兹的风格属于激进型，“他真的推动我们向好的方向发展”，并希望这起事件不至于让施瓦兹离开研究所。与此同时，格拉斯要求NIH在7月10日前提供更多涉及类似冲突的文件，而且还包括NIH其他研究所所长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