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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人物》:何祚庥 “得罪谁都不怕”

时间:2006-12-04 23:39来源:xys 作者:admin 点击: 313次
他是物理学家、中科院院士、博士生导师,在多个领域里向权威部门“叫板”
何祚庥 “得罪谁都不怕”

本刊记者 路琰
《环球人物》 ( 2006-11-16 第十八期 )

   “不务正业、滥竽充数的物理学家”、“伪万能科学大师”、“何祚庥应改
名为‘何作羞’” ……在网上,何祚庥经常被一些网民漫骂。

   何祚庥对记者说:“这都是客气的。”他还举了一个例子,在他任教的大学
里,一位学生在网上称他为“何祚庥先生”,立即有人跟贴:“‘何作羞’——
为何老而不休?”

   何祚庥为什么这么不招人待见?

   “除了物理不懂,什么都懂”

   有人评价何祚庥是近十年来科技界知名度最高和影响力最大的人物。这个影
响力并不是指他在物理学上的成就,而是指他频繁地在媒体上对各种社会问题发
表看法,且常常语出惊人。这使他被对手嘲讽——“除了物理不懂,什么都懂”。

   …何祚庥大约是从1995年开始广为人知的。那时,他或通过媒体,或上书中
央,反对气功、反对中医、反对轿车进入家庭,呼吁发展电动车、征收所得税、
支持磁悬浮……其言论触及政治、经济、环保、医学、科技、教育、文化等众多
领域。

   有人说何祚庥“不务正业”,他却不以为然地告诉记者:“什么叫不务正业?
我是搞物理的,就不能关注其他方面了吗?只要社会需要,人们需要,我就要
管。”

   有人举例反驳何祚庥,称他对南水北调工程提出“用原子弹炸开喜马拉雅山
引水北上”的“最佳方案”,纯属“外行人胡扯八道,不懂装懂”。

   何祚庥一脸不屑:“我提出观点都是有依据的,他们说不过我就骂人。”

   “我不在乎别人的评价”

   在何祚庥的办公室里,他给记者看一份报纸,上面登载了一篇署名为“陈余”
的文章,称何祚庥反对中医的观点“素养有亏,失之武断”。何祚庥表示,进入
采访话题前一定要回应一下这件事:“这位陈先生批评我的话是断章取义,没有
明确根据,他才是失之武断。”

   记者在采访中,问了何祚庥这样一个问题——“您怎么评价自己?”70多岁
的何祚庥忽然脸一红,把脚跷到沙发扶手上晃荡着,呵呵直笑:“不要问我自己,
不必说了。”

   记者:您很在乎别人对您的评价吗?

   何祚庥:我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刚才我为什么要回应一下,因为他们没有道
理。我提出批评时,他们就说何祚庥武断,无非就是想把我的意见抹掉。他们说
我的意见武断,这个我在乎。

   记者:一些评论说,您什么领域都“掺和”,不过是沽名钓誉,您怎么看?

   何祚庥:我批评了一些人,他们讲不出理由,就说我“瞎掺和”。我做物理
学,就不能参与其它领域吗?他们不知道我还有一个重要身份,我还是哲学家。
哲学家就是能够辨别是非。

   记者:有人还评价您狂妄。

   何祚庥:狂妄也罢,不狂妄也罢,关键在于我是否正确。批驳不了就说我狂
妄,这到底是谁狂妄?支持我的人远远比骂我的人多得多。我跟你讲,别看网上
骂我的话那么多,其实就那么几个人颠来倒去换着身份骂我。

   记者:您一点不在意是吗?

   何祚庥:我不生气,这是修养问题。冯友兰先生曾被批来批去,他说“那么
多文章批判我,说明我影响大”。

   记者:您的朋友们赞同您的做法吗?

   何祚庥:跟我同一时代的人都高度支持我。前水利部部长杨振怀,他是杨振
宁的堂弟。我们是好朋友,是上海交大的同学。我们隔一两个月通一次电话,交
换对一些问题的看法。有时他说我不对——我的意见也不一定对嘛。我们经常辩
论,但都是为了国家,不是争高低。还有魏行征,前长江水利办公室主任,跟我
在清华是同学。我们也经常一起讨论社会问题。我们这一代人都是这样。只是个
人性格表现不一样。他们官比我做得大,组织性、纪律性比我好。

   “这些年我得罪的人多了”

   何祚庥最近关注能源问题,并向国家环保总局“叫板”:“我要说点尖锐的
话,环保总局的能源政策‘误国误民’,这我要反对。他们说自己权力太小了,
要提升自己的规格,我认为他们不够格。因为如果不懂得科学环保,给他们的权
力越大,就越是灾难。”

   何祚庥历数了一下自己“叫板”过的部门:“科技部、卫生部、发改委、环
保总局、北京市委,我都得罪过了。”

   记者:您似乎总和政府部门过不去?

   何祚庥:因为社会民主了,国家进步了,政府也愿意听取我的意见。我并不
是想跟国家捣乱,我的确是想维护国家,我不想要打倒谁,我得罪谁都不怕。我
也不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何况现在我工资够用,院士照当。

   记者: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何祚庥:是做事,而不是做官。我要是当了官,就会有弱点。因为在官位上,
你不能不执行官方的意志,不管对还是错。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国家的方针
政策必须执行。这就是官与民的差别。范仲淹有句名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
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个“君”就是国家利益。过去我当政协委员,
半官半民,既得想一下老百姓,还得说说这个部门没办好,那个部门没办好。现
在政协委员也不当了,我更应该敢说话。当然也不能乱说,你得有根据。

   记者:您好像也热衷于对社会问题发表评论?

   何祚庥:因为很多问题妨碍了国家的发展。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是我受
到的教育。

   记者:从小就这样吗?

   何祚庥:不是。我从小糊里糊涂的,那时很内向,只知道埋头读书。后来受
革命前辈教育,知道了一个人不应该太自私,应该献身于革命事业,所以1947年
我20岁时就加入了共产党。那个时候,加入共产党是要掉脑袋的,也不知道共产
党会夺取全国胜利。那个时候,我是做好了牺牲准备的。

   “何祚庥大家都认得”

   何祚庥祖籍安徽省望江县,何家是清末民初望江县“四大望族”之首。他的
曾祖父何汝持曾任清政府主管盐务的道台,在任时修建了扬州的何园,留存至今,
成为著名的文化遗产。

   何祚庥说,1927年他在上海出生时,家道已经中落:“一些亲戚希望振兴何
家,措施之一就是送我的父亲出国留学。他跑到美国康奈尔大学读了一个机械工
程博士学位回来,但没想到回国后两年,就得伤寒死了。”那时,何祚庥不过两
岁,他的弟弟才3个月。

   何祚庥回忆,母亲和父亲感情深厚,曾在父亲临终前发誓一定要把两个孩子
送进大学。她一边做小职员养家糊口,一边督促何祚庥和弟弟读书。“小孩子念
书没有那么上进,妈妈坐在旁边陪着念的话,劲头就足一点。”何祚庥对数学、
语文、历史都感兴趣,还崇拜爱迪生。在没有进过小学课堂的情况下,他竟考入
当时著名的上海南洋模范中学。1945年,中学毕业后他考入上海交大化学系,虽
然他真正想读的是物理。

   在采访中,何祚庥还向记者提到了夫人庆承瑞。他说,自己能够坚持不懈,
一直保持旺盛的“战斗力”,“另一半”功不可没:“我们志同道合,她当年也
参加地下党。我写的稿子都是给她看过的,她有时会提出修改意见。”

   何祚庥曾隔着自家防盗门和气功练习者辩论,从早到晚,持续6天。夫人负
责后勤保障,何祚庥累了她就搬来凳子,何祚庥渴了她就榨果汁。所以,何祚庥
开玩笑说,“跟人较真是要本钱的”。

   上期本刊用何祚庥的个人照片作为封面,但旁边没有标姓名,他说:“这没
关系,何祚庥大家都认得。”

(XYS20061204)
(责任编辑: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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