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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我们是你有病的孩子(2)

时间:2006-07-21 08:47来源:转载 作者:admin

  这天夜里,当我们从彼此潮湿的拥抱里分开,我告诉他,你不过是个捕手。不过别把我当猎物,因为我只属于我自己。

  他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一支烟。他说,我得去打一个电话。

  然后他去了客厅,在那里使用起自己的手机,声音温柔地和对方说着话,这个电话似乎持续了很久。因为等他回到床上时,我被吵醒了。

  我嘟囔着说了句什么,可能是无心的抱怨吧,然后只听他在我耳边小声问,能把你家的电话告诉我吗?以后我也给你这么温柔地打电话。

  我虽然困极了,可还是肯定地回答他,no way。

  他轻轻吻了我然后睡了,他的吻很坚定,但是缺少真正的狂热。我明白他其实也有自己最在乎的人的,不过绝对与我无关。

  和罗桦的关系就这样开始了,简单而直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在这个世界上,人和人并不一定需要太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才可以在一起,只要他们觉得在一起快乐并可以让对方快乐。为了爱情而痛苦是可耻和可悲的,因为这个变化着的世界容不下爱情的相对永恒。而这个世界之所以变化,是因为人总是自私的。罗桦出于证明的态度而拥抱了我,我则出于需要而接受了他,这件事情似乎最符合人的本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过从甚密。有时候整日形影不离。外人把我们当成了真正的情侣,实际上我们不过是那种比较特殊的关系而已,谈不上情侣或者爱人。他仍然每天都给一个女人打电话,或者不只是一个女人,而我则坚持没有把家里的电话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不可能给我打那样缠绵悱恻的电话。

  其实,我家的电话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我刚说过为了爱痛苦是可耻的,可是现在就向你们坦白了我的可耻。是的,我毫不怀疑我爱他,因为我是为了他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但是他和我有着无法逾越的障碍,就是他的家庭。

  其实他早就不再给我家打电话了,因为他也终于明白了他必须承担起对家庭的责任来,但是他忽视了一点,我们之间因为有爱,所以也有责任。所以我始终没有离开这个城市,所以我始终没有更换电话号码。

  某一天的夜里,罗桦突然来到我家。他显得脆弱而犹豫,尽管闭口不谈理由,但是他的拥抱却那么虚弱。我很想问他是为什么这样,但是他似乎只想好好睡一觉。显然他受到了某种打击但是又不愿意对我说起,只是靠着我的怀抱,任由我轻轻抚摩着他的头发助他入眠。

  城市的捕手也有脆弱的一面,因为他是人,只要是人,都会脆弱不堪。

  不想去探询他脆弱的原因,只想安静地睡着,身边有着他的呼吸。因为只有这时,我才可以暂时不去想我的痛苦。这种安静,很难得。

  上帝啊,我们是你有病的孩子,我们需要得到您的眷顾。

  我没有办法挽救他的失败

  9月已经度过了一大半,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糜烂的味道。

  罗桦消失了几天,我的生活一如往常。

  有个朋友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即将来北京出差,办完事后可能会停留几天。

  这个朋友曾经是我的大学同学,还没毕业就去了异国他乡,我对于他的记忆,仅仅停留在当年的校园和课堂里的某些片段,那会他曾经追求过班里最漂亮的女生,但是以失败告终。我们都叫他,阿唐。

  他说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的联系方式,我动容于他的恳切,决定去见他。

  我们相约在星巴克,他见面的第一句话说,嘿嘿,你变样了。

  他还和过去一样,目光清澈,脸色白皙,带着健康的气息。7、8年的时光似乎并没有改变他多少,即使是在那遥远的国度里。

  和过去的同学聊天,是一件真正快乐的事情,往事如流水一般抚过心头,清新而温暖。说起过去的几个同学,他们都已经差不多成家或者有了各自安静的生活。

  阿唐自然而然地说起了他当年的恋爱对象。

  我们都记得,那是个身材修长,头发微微卷曲的美女,就象芭比娃娃那样招人喜欢,属于那种上帝偏爱的姑娘,她的光彩一旦出现,我们这些其他的女生就都失去了存在的理由。但是她的爱情无疑是不幸的,因为刚一毕业她就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富家公子,我们叫做“换裤子的”,也就是所谓纨绔子弟,据说那人相当不稳重,朝三暮四。

  她的悲剧有点落入俗套,但是,没有办法,生活就是生活。

  那,我问,你这次回来见过她吗?

  阿唐摇了摇头,说,我不想看到她不快乐的样子。因为我也没有办法挽救她的失败。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消失了几天的罗桦,他眼中出现的落寞,以及他说到失败两个字时的样子。我开始觉得,我也是无能为力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挽救他的失败的。因为我连自己都挽救不了。

你不爱我,我不爱你

  突然间心情变得有些不愉快,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我提议出去走走。

  外面已经是傍晚,我们沿着林荫道向前无目的地走着。

  过了会,阿唐说,咱们,去吃个饭吧。我点了点头,然后听到了我的手机铃声。是罗桦打来的。

  他说,我在吃饭,你来吗?我们有几天没在一起吃饭了。

  我犹豫了几秒钟,然后说,好吧,你在哪?我可以带个同学去吗?

  罗桦在一家小酒馆里等我们。我们到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只剩下半瓶白酒和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

  我突然觉得心里堵得很,就象吃下了太多的东西不能消化似的。

  我喜欢罗桦故作潇洒的样子,不喜欢他脆弱的样子。可是,今天的他偏偏很脆弱。

  但是我依然微笑着坐在了他身边,给他介绍我的同学。然后再向阿唐介绍他。

  阿唐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很少说话。而他则打起精神,以一贯的无人可敌的热情问寒问暖。但是很明显,我觉得他注意力不集中。于是我向阿唐使眼色,我们都去了洗手间。

  阿唐说,我先走了,明天我们再联系吧。

  我觉得他简直太善解人意了。

  回到罗桦的身边,再次感到那种堵心的滋味。

  他坐在那里,眼中掩饰不住地流露出了几丝颓废和失望。

  我说,你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

  他有点虚弱地回答,没事,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这个世界上似乎永远没有公平,从别人那里受到了冷落的罗桦才会知道找我陪他,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我似乎应该感到不平衡。但是,很奇怪,我并没有一丝那样的感受。 (责任编辑: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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