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网>>科技http://scitech.people.com.cn/GB/8465314.html 《自然》杂志发表题为《中国的文化冲突》社论 北大教授之争上《自然》 中国大学该如何聘用? 从饶毅崔克明之争看中国大学聘用政策改革 梅进 2008年12月05日08:39 来源:科学网 12月4日出版的《自然》杂志发表了题为《中国的文化冲突》的社论,评述了最近发生在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饶毅与退休教授崔克明之间的争论。社论认为,这一争论凸显出中国大学亟需修改其聘用政策。 文章介绍说,北大生科院植物生物学退休教授崔克明想让他的副教授接手实验室,而生科院院长饶毅不同意这种做法,并计划大幅削减这一实验室的规模。饶毅是北京大学首位通过全球招聘的院长,他说他希望确保北大通过合理的评估招到最优秀的人才,而且要确保合格的“外人”也在被考虑之列,以此避免学术体系近亲繁殖。他说,崔克明教授的副教授在得到升职之前,应该多花几年的时间来证明自己,以确定他是否能够独立主持实验室。 从10月9日开始,崔克明在其博客上发表了一系列博文,这些博文被其它网站转载,而且上了北京大学的BBS。他的博文引起了一些学生们的同情,这些学生把他的博文转载到更多的学生博客上去。饶毅则在自己的科学网博客上立即予以了反击,他的博客平均每篇点击量约有两千,而这篇博文获得了高达一万的点击。 由于中国的报纸不太愿意碰这种热山药,所以争论主要在博客之间进行。尽管博客为这类提供了一个平台,但是在博客上互相指责贴标签也比较容易。崔克明就把饶毅比作李森科(译者注:前苏联生物学家和农学家,曾任苏联科学院遗传研究所所长,在其遗传理论中认为后天特征可以被继承),这位前苏联的“国家科学家”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利用其与前苏联领导人的关系打击反对他观点的科学家。 社论文章认为,两位科学家很可能在做对他们来说很自然的事,来提拔下一代科学家。由于北京大学没有一个这种情况下的清晰的指导方针,所以事情变得更加混乱,新规则被迫与旧习惯相对抗。当初饶毅接管北大生科院时,北大曾以书面的形式保证,此类的聘用将由饶毅决定。 文章说,中国的大学院长和校长正密切关注着这一事件,看问题最后如何解决。是为北大工作了40多年的崔克明教授通过唤起公众的支持并利用与老资历同事的关系而获得胜利呢?还是饶毅可以坚持他的立场?文章认为,应该是而且看起来也好像将是后者。 文章说,中国的大学应当进一步改进自己,它们现在有钱强化聘用制度,更多的大学应该在校外和国外寻找合适的候选人。它们需要清晰的、始终如一的指导方针,并且确定有权作出最终决定的到底是谁。当然,正如饶毅自己承认的那样,虽然有项清楚的政策是好事,但赋予一个人如此大的权利需要谨慎。因此,有必要制定一系列规章制度来制约这些决策者,并保证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公开透明的。(科学网梅进/编译 何姣校) 《自然》社论:中国的文化冲突(英文) 饶毅博客:对崔克明教授公开文章的回复 崔克明博客: 根据什么决定一个实验室的存在?(责任编辑:马丽) =================================================================================== http://www.sciencenet.cn/blog/饶毅.htm 饶毅的博客 学者饶毅 发表于2008-10-17 9:48:25 饶毅对崔克明教授公开文章的回复 在贵阳出席全国生化和分子生物学大会期间,得知北大生命科学学院退休教授崔克明老师最近在网上发表几篇公开文章,提出意见和呼吁。其中有些问题涉及到对学院发展原则的误解,并希望“全国科技工作者评判”。据说,也有很多反应。因为崔老师明天就要出国探亲半年,而我今天傍晚才回北京,还因为国内以为北大不公开回答教授意见就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所以,我也就公开回复。 崔老师的文章包括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学院管理,二是崔老师退休后实验室的将来。我没有发现崔老师和我在原则上的差别,崔老师批判的也是我已经批判过的。我们的差别在于,具体如何实践,在现代如何选择,在现有条件下如何决定。我尽量理清一些主要问题,一一作答。如果遗漏,以后补充。 1)学院应该如何评判学科和实验室?崔老师也许没有时间看我发表的文章(例如科学网博客、或学院《科学文化》版)。其实,我的观点和崔老师一样,不赞成用SCI。我在文章里、在学院,多次强调不能以发表文章的杂志引用率(SCI)来评判。我也不同意简单地以文章本身的引用率来评判文章。各个学科不同,没有简单的数字可以代替科学的评价。我介绍其他科学家的工作,都是说明其意义,不是SCI点数(我也不知道任何杂志的SCI点数)。我认为,各实验室的工作,应该由同行来评议,看它对本学科的意义。如果是应用学科,看应用效果。 2)学院绝大多数实验室都做基础研究,都是基础学科,所以谈不上“赶尽杀绝”基础学科。学院资源有限,不可能同等支持所有学科。“冷门”学科,如果确实有前景、有意义,有人、有能力,可以发展。但是不能因人设事,而且要有一定标准。我本人正好不是热门追求者。我在公开发表的访谈中、在上任的第一天,说过要做有长期影响的工作,也就不是一时热门的工作。我提倡做教育,不会得SCI,也不太可能在我任期中有外人可以看到的“成果”,我着眼于几十年出学生。学科也是一样,我认为,北大在保护生物学有一定基础,而这个学科对国家也重要,所以,我多次和保护生物学的老师交流,我们今年新聘的三位实验室负责人,其中一位是保护生物学。崔老师知道,从SCI来说,保护生物学不是热门。支持保护生物学,不是为学院争得外界的“好评”,因为现时确有很多人在争SCI。但我在任期间,不准备让学院加入这个行列。我们应该做有意义的工作,试图有长远影响,而不赶热门。这个思想,应该和崔老师表达的也一致。 3)学院如何聘任PI。所谓PI,需要向不知道的读者解释:这是和教授等头衔分开的一个身份,大意是独立的实验室负责人,有自己独立研究,独立经费,独立指导研究生等。 我们学院新聘的PI,都需要有证据表明,确实能独立领导课题组,有较好的发展潜力。我们的目标是一些PI做出重要科学贡献,在国内、国际有竞争力。这也不是SCI为依据。实际上,我非常反感申请人写上SCI分数。我在美国、在北大招聘时,都拒绝过SCI高的人。我们并不是以SCI来选择新PI,有两位SCI不高,但是我们觉得有科学潜力。虽然这个工作并不容易,最后是看成功率高低,并不可能100%正确。 新聘的PI需要得到进一步支持,才能在学术上发展,做出成就。并非已经成绩斐然,可以让学院获得荣誉。即使他们来以前有成就,学院今后评判的,也是他们来北大以后的成就。 崔老师提出,学院是否培养PI。我的意思是,我们当然培养研究生、培养博士后。他们如果有竞争力能成为PI,那就是培养了PI。但我认为,聘PI时必需从国际范围获得最佳人选,而不照顾内部某个候选人。这既不公平,也不利于学院发展。以前有些实验室内部培养了副教授,这些人有些不是作为独立研究人员培养的,而是作为终身助手。学院如果照顾内部人选晋格为PI,等于各实验室越权代替学院做决定,而没按照学院要求的严格标准来招聘。至少造成近亲繁殖,也不能排除有些教授为自己安排不退休而自选接班人。学院确立一般规则,不是针对某个实验室。 4)学院支持老师发展,包括支持以前提拔的副教授、非PI教授。但不能揠苗助长,不能改变标准,不是让他们做不称职的事。而是鼓励他们找到对自己、对学院都比较好、比较合适的出路。我上任不久和全体副教授开过会,讲明前景,如果他们能在几年内可以成为独立PI,很好。如果不行,他们应该考虑加入其他实验室,或者做他们最称职的工作。也就是说,人尽其才。我和崔老师实验室副教授说的,与此一致。 不能因以前实验室提拔,而今后高枕无忧。讲清楚不仅对学院负责,也是对副教授们负责。国内好的单位现在竞争性很强,如果不提醒年青的副教授们头脑清醒而奋起,那不是负责任的态度。 现在提拔副教授,与几十年前支持王选,在很多方面都没有可比性。如果崔老师(或其他老师),强烈推荐我们学院有哪个老师在学术潜力上是生物学的王选,用具体的学术判断来说明,我非常欢迎。 对于不能独立领导实验室的老师,改做教学、行政、或其他合适的工作,对个人、学院、学生,都合乎情理。对于现有老师,只要勤恳工作,学院就想办法安排合适的工作,并不准备“开除”。需要开除的,是少数长期不工作、不回国而有工资的员工。目前,不是北大或者学院对员工严厉,而更常出现员工要挟学校。对以前的员工,学院是和谐社会为主导,但有一定限度,虽然限度比较宽。进行的是渐进改革。对新聘的,是立即进入高要求的新体制,对以前遗留的问题积极并妥善解决,但不能为将来发展制造新的问题。 5)对于崔老师说北大一些历史传统,我希望崔老师有时间能多写一些,我自己就喜欢看。院网站上,近几个月也登出许多回忆文章,从张景钺、陈阅增、沈同老师到我们生物系第一届毕业生、林学家郝景盛。 6)有传统不是继续支持一个实验室的充分理由。即使我这样比较喜欢谈传统的人,也认为,未来发展潜力是确定是否支持一个实验室的标准。 学科可以有变化。不可能一个学院所有时候支持每个学科,也不可能支持每个以前支持过的学科。需要依据多个因素加以选择,如果说,“两次全国有关学术大会上做了此报告,均收到广泛欢迎,后被发表在宁夏大学学报上”,这样的叙述,说服力不够强。 至于学院选择学科和李森科有什么关系,我没能跟上崔老师的思路。李森科以伪科学压制真科学;我们是讨论老师退休了,在什么情况下还能保持相关实验室,好像差别很大。一个规模有限的学院缺少一个学科,不可能判学科死刑。一个实验室能和“国家的未来”相关的,也不太多。 7)我没说过聘任PI要国际评审,而是要有国际竞争力。在学术上要有潜力。起步的PI并不是学术最终阶段。成为PI几年后需要进行国际评审,要求比较其学术水平。用国际评审,一是国际上专家多,二是避免国内用SCI。如果崔老师认为有“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际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人,而且同行也这么认为,学院当然支持。如果原来实验室“数一数二”,但是以后没有人选可以做到,情况就不同。诺贝尔奖得主的博士后到我们北大申请工作,我们也拒绝过。一视同仁。 8)我鼓励退休老师为学院发展献计献策、提意见和建议。学院对退休老师非常宽容,但不可能无限制。对自律的老师也不公平。不止一个老师退休多年后继续有实验室,而水电费交不出。退休老师遗留的法律问题,学院和我得花时间解决。退休老师自我返聘,有可能是好心,但也带来问题比如占用空间资源、耽误学生。如果大家可以自我返聘,退休制度就难以执行。学院要避免一些后遗症。比如,如果某个老师违规超龄招研究生,退休时学生还有5、6年才毕业,退休老师是否个个有精力、有充分的条件带好研究生?学院是否要考虑学生利益?所以学院不能常规性热心支持退休老师自我返聘。这是讨论退休老师的一般性问题,不是特指崔老师。崔老师说的具体补贴,没有人和我说过。“接班”老师的问题,我说的原则,适用于所有对实验室。我公开说过,希望上面也澄清了。 9)崔老师文章里面,有些是误解了以后的推论,我就不解释。比如,很多次提到高影响因子。因为我不提倡简单的高影响因子,推论我也多半同意,就不再重复。崔老师文章有些话,不是我的原话,有些归于我的观点,不是我的观点,我也不讨论。我的观点比较明确,而且也容易查到。 10)有些事情和实验室、学科无关,我不讨论。只是有句话,崔老师意思我上任后,学院改变了传统而要叫官职,要称我为院长。这离事实不太近。我上任第一天就让学生不要叫院长。我后来也时不时纠正。我本人在这方面比较极端:我从来没有制过名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对很多人,也不呼其官职。如果崔老师到一楼问一下,可以知道学院行政人员没人叫我院长。 11)我到任后,推辞过老师和退休老师约谈。崔老师如果事先要澄清或者讨论,也没问题。现在事情公开,不是由于内部不能讨论。对于北大“民主、自由”的传统,我认为,如果把握场合不合适,可能进入误区。1950年代中国讨论大民主小民主的混淆,看来现在还没结束。美国大学不在公开场所讨论人事,也因场合之分。学校、专业机构的具体人事、经费支持,一般不适合公众广泛讨论。在世界各国都一样。另外,我第一次和学院教授见面时说过,我绝对不会在学院发脾气。这次也是一样。所以,请崔老师放心,今后交流无需顾忌。 12) 我愿意具体了解是否有以前没有交流、不清楚的情况。就此事,我不会因为公开了有压力,就特别迁就、或者反弹。 学院原则不变,我们继续努力。 如果崔老师愿意面谈,或者出国后愿电话联系,请约时间。 饶毅 2008年10月16日 ================================================================================ 附崔老师的博客文章。 http://blog.51xuewen.com/blog/H_aShow.aspx?blog=cuikm&ID=4393 2008-10-9 21:01:39 大学和科研单位的各级领导应该成为伯乐,而不应满足于当赛马场上的裁判 按我的理解,赛马场的裁判只要有一颗公平的心,用好精确的计时器就行,无论谁的马,只要第一个冲过终点线就是第一,但伯乐就不同了,他要在马厩中或牧马场中从众多的不知名的,甚至是小马驹中挑选出未来有可能在赛场上获得冠军的马匹。二者相比前者就容易多了,后者风险很大,而且不可能立竿见影,很快得到“突出成绩”,获得领导赏识,显示自己的天才。所以现在咱们大学和科研单位的众多领导中都在争当裁判,而不愿意当伯乐。你要当教授,当PI,我就拿你发表论文的影响因子和篇数比,高的就上,低一点就下,只要当上就有实验室补贴,当不上就靠边站,你看有多公平。而且我不用培养,全世界招聘,这样下来我单位很快就是世界第一,谁比得了。可是这样下来,我们的大学还有自己的传统吗?所有小马驹都不要,都赶走,等你在别处成长为冠军后我再聘回来。可是你想过没有,等他成为冠军后,想到你当年的冷酷无情,还能回来吗,除非他是那种有奶就是娘的人。再者,如果全国全世界的单位都这样做,宝马良驹还有出头之日吗。所有影响因子高的文章都是热门领域的,所有热门都是从冷门来的,只有把冷门变成热门的人才是站在这个领域最前沿的人,跟在后边的也可以发表影响因子很高的文章,但绝对没有原始创新,只是给人家的原始创新增加点证据。据说北大高薪聘来的生命科学院院长饶毅教授就在努力成为这样的裁判,甚至他还要凭自己的智慧决定哪个学科陈古落后而将之淘汰。可是据我所知还没听说历史上哪个学科被淘汰了,而是向前发展变化了,小心走了当年苏联李森科的老路。 http://www.51xuewen.com/blog/B_Ashow.aspx?blog=cuikm&id=4410 2008-10-10 16:09:19 评饶毅教授的“不培养PI”大学学院管理模式 据说(对不起,又不是亲耳听到,不过我也没有资格听到),北大生命科学学院院长饶教授公开讲,生命科学学院不培养PI(当然也就不培养教授,当然,也就不培养院士)。请问,北大是大学还是工厂(即使工厂也要研究开发自己的创新产品),这样的北大还能培养出王选吗?如果当年的北大也像饶教授这样管理,早在上世纪60-70年代王选就会被赶出北大,可能现在我们还在使用美国人或英国人开发的中文系统。请问,哪个原始创新一开始就被专家权威认可过,不被认可,能在引用率高的杂志上发表吗?达尔文的进化论提出时遭到的是咒骂和批判(可能也是一种高引用率),如果饶教授在当时敢聘用他吗?Haberlandt提出细胞潜在全能性学说(可以说没有此学说就没有今天的克隆技术,生物技术)时连直接实验证据都没有,只发表在一个小城镇的杂志上,按今天的标准,影响因子能高吗?按饶教授的标准能聘用他吗?第一个提出遗传基因理论的孟德尔就更得被扫地出门了。这样下来不用说培养出诺贝尔奖得主,就是国家自然科学一二等奖得主也不可能。因为这些奖励不是奖那些影响因子高的文章,而是奖那些系统研究取得原始创新成果的项目。所谓创新,就是与众不同,甚至是反潮流的,而且创新性越大,得到大多数潮流派认可的可能性越小,所以说“真理往往在少数人手里”。这就是为什么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要注意支持那些非共识项目的道理。如果按饶教授的管理办法,不仅那些刚起步的原始创新项目的研究者将被赶出北大生命科学学院,就是那些已得到大多数国际同行认可,但还没有到达顶峰成为新热门的项目也将被扫地出门,或者被扼杀在摇篮中或苗圃中。如果做先进经验推广到全北大,乃至全中国,结果可想而知。 2008-10-10 21:45:24 http://www.51xuewen.com/blog/B_Ashow.aspx?blog=cuikm&id=4413 “赛马场裁判?式领导下的PI们、教授们 在前述“赛马场裁判”式的领导下,PI们,博导们就要努力多发表高影响因子的论文,否则就有被淘汰的危险,为了达到多发、快发高影响因子论文的目的,提高“效率”,有的就把研究生(硕士和博士)当成实验员、打工仔使用,给他们安排一个个实验,实验完了把结果交给老板(研究生们通常这样称呼他们的导师),由老板写论文。因为对教授们来说自己写论文比修改学生的论文容易得多,效率高得多。而且导师可以根据学生的表现和毕业的需要安排谁当第一作者。结果是努力做实验的学生也能及时毕业,好像也没意见。 但是这就出现一个问题,这样培养出来的博士生自己不能发现问题,提出研究课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更不会写论文,这还是合格的博士生吗?这只是在培养高效率的实验员、高级打工仔。这样下去就毁了一代人,断送了科研事业。 我想问一下,这样的改革适合国家的长远利益吗?救救我们的大学!! http://www.51xuewen.com/blog/B_aShow.aspx?blog=cuikm&ID=4442 2008-10-11 20:16:57 饶毅院长,刀下留人,请勿将基础学科赶尽杀绝 在我的前文中已经评论了饶毅教授在北大生科院的一些改革措施。在此,在全国科学工作者面前,以一个退休老教授的名义,也代表我的老师和我的是兄弟们(虽然没有征得他们的同意,但我想我能代表他们),如果我的师爷在天有灵的话,也会同意我代表他,请求饶毅院长刀下留人,请勿把基础学科赶尽杀绝。虽然北大校长许智宏是我的师兄,但我不想通过他的权利求你,而在这里与你摆事实讲道理,请全国科技工作者做评判。下面是我们实验室的简介: 木本植物发育生物学实验室 木本植物发育生物学实验室是张景钺教授1932年回国后被聘北京大学生物学系植物学教授后创立的,是我国第一个开展植物形态学研究的实验室。张教授是我国植物学的奠基人之一,中国科学院生物学部委员(即现在的中科院院士),为我国植物学各分支学科培养了第一代学术带头人,如古植物学的徐仁院士、植物分类学的吴征益院士、植物胚胎学的王伏雄院士、植物解剖学的李正理教授等都是他利用本实验室培养的学生。 李正理教授是本实验室的第二代负责人, 1957年从美国回国后即进入本实验室工作,开始了形态发生的研究,是我国最早开展此方面研究的植物学家之一,同时还开展了大量解剖学研究,为我国的植物形态学,特别是植物解剖学的发展做出了开拓性的贡献,培养的学生遍布植物形态学的各领域,并大多数已成为这些领域的学术带头人,如现北大校长许智宏院士、原西北大学生物系主任胡正海教授、原兰州大学生物系主任王勋陵教授和原杭州大学生物系主任余象煜教授等都是他利用本实验室培养的学生。 实验室现在的负责人崔克明教授是李正理教授的学生,自1978年开始,便在李正理教授指导下从事植物剥皮再生的解剖学研究工作。 1989年从瑞典农业大学林学院森林遗传与植物生理学系做访问学者回国后,开始与从事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研究的老师合作,将剥皮再生机理的研究逐步深入到生理学、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并将研究范围逐步扩展到形成层活动周期、休眠机理和发育过程中,特别是木质部细胞分化过程中的细胞程序死亡,并涉及了雌雄异株树木的性别决定机理、银杏胚珠发育等木本植物发育生物学的诸多领域。 目前,实验室的研究方向主要有: 1.树木剥皮再生过程中形成层细胞的发生、未成熟木质部细胞的脱分化、转分化和再分化机理。 2.形成层活动周期的研究(活动式样、内源植物激素变化、基因表达变化的研究等) 3.木质部细胞分化机理(细胞程序死亡、次生壁建成) 4.杜仲的性别决定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获得国家985项目支持以来,学校和院里没给过一分钱的支持,是我们靠实力从国家基金委申请到了近二十个的面上基金,在此我对他们的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谢。1999年又应原中国林科院院长江泽慧教授的邀请参加了我国林学的第一个973项目,这可是我们实验室的救命钱,我在许多场合都说过对江教授的感激之情。此项目结束后我们又有幸申请到了一个自然科学基金林学重点项目,真是又一次救了我们实验室的命。但谁知这只是延缓了一下死刑的来临。为什么我们能连续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资助,而且不是像许多人那样挤进973项目,而是应邀参加,并担任一个课题的负责人呢?决不是靠什么关系,因为像我这种北大的教授,常被亲友们戏称为书呆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另类,就是对关系学一窍不通,更不知后门在哪里,怎么走。就是靠我们实验室的坚实工作,一步步从最基础的植物形态解剖学,逐步扩展吸收进植物生理学、植物生物化学、植物分子生物学,从不随波逐流,而是坚定的走自己的路,我们是植物学专业,但我们是以树木为材料,特别是主要以我国特有的,也是具有重要经济价值的杜仲为材料,抓住从生产中来的课题--杜仲剥皮再生的机理进行研究,我们把国内外认为不可能的事一步步变成了现实,从形态解剖学机理到生理学、生物化学机理,再到分子生物学机理,文章也由主要在国内《植物学报》上发表逐步发展到在国际刊物上发表,已连续在去年的影响因子为3.91的杂志上发表了四篇,其中有一篇要不是在复审时赶上暑假换了评审人而遭到无理刁难,就在一去年影响因子6以上的杂志上发表了。诸位可知,我们研究的是林学的基础理论,而在SCI收录的杂志里林学中影响因子最高的杂志,其影响因子才2多点不到3。因为我们的研究是地地道道自己的课题,许多都是原来国际上都认为是不可能的生物学现象,被我们证明是可能的了,因此都是原始创新,这要得到国际同行的认可有多难大家是知道的,经过我们多年的努力,反复宣传,现在总算得到一些在木材形成研究领域中很牛的大家的认可,我们正在把我们的一个最新的发现一再补充实验,争取发到影响因子10以上的杂志上发表。因为我已退休,但我的重点基金项目还没完,学生也没毕业完,我还在自己返聘自己(学校和院里都不给我一分钱的返聘费,是从我的基金劳务费和原来973项目结余的一点经费中支出,原来因我有没毕业的研究生院里还给一点,为研究生讲课也还给一点,但暑假中有关负责人告诉我,我的研究生是延期的,不能再给返聘补贴,前面已多给我一年,院里要扣回,以后如果还愿意给研究生开课可以开,但不是必修课,院里不再给返聘补贴钱。最近因听说,实验室要交面积费,而且数目巨大,但是每年院里给每个PI10万元的补贴,可用于交实验室面积费,也可购买仪器,我们实验室准备接我班的一名副教授找到饶院长(按照北大的传统,从不称呼官职,现在这一传统也在变化,我也只好从众)谈话,饶院长告诉他,我已退休,已不是PI,PI的补贴不能给,他还不是PI,当然更不能给此补贴,实验室使用面积费必须交,不然就交回实验室,不管你历史多悠久,也不管你在国内是不是第一,只有拿到国际上评,达到国际领先才能保留。至于我们实验室的这位副教授,饶院长给了两条出路,一是到别的教授名下当助手(据我院另一位副教授博导告诉我,饶院长早已明确我们院不培养PI,现在的助手不可能再当PI),要想成为PI,一是现在拿到国际上评审,如果是国际领先就可当PI,否则……(饶院长没明确说,但我猜想就是走人)。这不就是对我们实验室下了封杀令吗,连缓期都没有。 我们实验室在植物形态解剖学领域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际上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随着发育生物学的发展,这一基础所占有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我们这里毕业的博士生就因为这方面基础好被美加等国重要实验室的青睐,很容易联系到博士后的位子。现在院里许多实验室的切片都到我们实验室做,切片请我们看。当然现在他们因经费充足,纷纷购买此方面仪器,他们多数都误以为只要有了仪器,就像分子生物学试验那样能做好。岂不知,这是个手工活,照书本是做不好的,看片子就更要有丰富的经验才能变认清楚。所以前年院研究生会应研究生的要求请我给研究生讲怎么制片,我就明确告诉他们,我要讲不讲切片的具体方法,就讲植物形态学在现代生命科学中的地位,后来我又在两次全国有关学术大会上做了此报告,均收到广泛欢迎,后被发表在宁夏大学学报上(见附件)。在北大生科院像我们这样的基础学科实验室本来有好几个,现在就剩这一个了(我们为此付出的辛劳,只有我的老师和师兄弟知道)。因此我要在此大声疾呼:“饶院长,刀下留人,不要将基础学科赶尽杀绝”,我还要向全国的科技领导者和工作者疾呼:“为了国家的未来,救救基础学科!!” 本文引用地址: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42993 ======================================================================== 首页 博客 资源 小组 问答 科学软件 登录 注册 忘记密码 帮助 有奖纠错&建议崔克明 http://blog.51xuewen.com/cuikm 复制 > 收藏 ??2008年12月 根据什么决定一个实验室的存在?一答饶毅的公开回复,兼评“避免近亲繁殖”论2008-10-26 18:13:58 饶毅在公开回复的第一段中说:“学院应该如何评判学科和实验室?崔老师也许没有时间看我发表的文章(例如科学网博客、或学院《科学文化》版)。其实,我的观点和崔老师一样,不赞成用SCI。我在文章里、在学院,多次强调不能以发表文章的杂志引用率(SCI)来评判。我也不同意简单地以文章本身的引用率来评判文章。各个学科不同,没有简单的数字可以代替科学的评价。我介绍其他科学家的工作,都是说明其意义,不是SCI点数(我也不知道任何杂志的SCI点数)。我认为,各实验室的工作,应该由同行来评议,看它对本学科的意义。如果是应用学科,看应用效果。” 对饶毅的上述表述我基本同意,但也不完全赞同。从实际情况来,影响因子高的杂志对稿件的要求是高些,对文章所讲述故事的完整性和证据要求高些。如果从文章的分类来看,综述性论文和报道新方法的论文的引用率通常情况下高于研究性论文。最近我也仔细阅读了饶教授接受人民网记者采访的报道和他写的“美妙的生物荧光分子与好奇的生物化学家”,我完全赞成他在那里阐述的观点,特别欣赏他对下村修故事的描述和评论。但我觉得还应该指出的是,影响因子高的杂志所发表文章与所属领域的热度有关,文章的引用率就更是如此,因此一篇文章的引用率高,只能说明他所研究的领域和研究问题的热度高,而不能完全反映文章的水平。当然,... <共4538字> 1.5亿对北大意味着什么-评“北大的名牌是否太便宜了 从北大汇丰商学院说起”2008-10-25 12:49:37 看了陈楠的博文“北大的名牌是否太便宜了从北大汇丰商学院说起”,本来想在她的博客上发表点评论,但不知为什么老也发不了只好写在我的博客上。 诸位可知,没有钱是办不成大学的,更办不成名牌大学,我国第一个985是专支持北大清华办世界一流大学的,3年分别支持3、6、9亿元人民币,3年每校共18亿,这不知引起了国内多少高校的反弹,甚至有人在全国人大会发言抨击,北大校长在会上都不敢谈大学的事(这是我们猜的,没有向校长查证),第四年就没有了,教育部暂借给每校2亿。后来的情况我不知道了。可是去年我去台北参加一学术会,访问台大时被告知,台大每年从政府得到的经费是50亿美元,香港中文大学的经费就更多(具体数字我不记得了)。因此我曾经开玩笑说,按投入产出比算,北大是绝对世界第一。由此可见,1.5亿对北大意味着什么就可想而知了。 自然科学基础研究项目的管理必须适应其探索性和不可预测性2008-10-23 19:24:04 自然科学中的所谓基础研究就是以自然现象形成原因为研究对象的科学研究。其研究成果就是对自然现象形成原因提出解释,也即所谓的理论,其表现形式就是研究论文的发表。这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主要对象,也是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和发展规划项目和攀登项目的主要资助对象。但是此类基础研究的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个大学、一个科研单位的科研水平,也反映了它们潜在的生产力水平。而相关国家管理部门对此类项目的管理水平和管理方式又直接影响着此类项目的完成情况,也可以说对此类项目的发展起着导向作用,因此很有研究的必要。本文将从被管理者的角度对此作一些探讨,以供管理部门的领导们参考。 1.自然科学基础研究的研究对象自然科学基础研究(以下简称基础研究)的研究对象是自然现象的形成原因,如人类的起源、生命的起源和进化、宇宙的形成和发展、地球的形成,苹果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植物为什么是绿色的,花为什么会五颜六色,花是怎么形成的,千姿百态的叶子又是怎么形成的……也就是我们平常经常说的诸多自然现象形成的“机理”或“机制”二字。这种研究随着时代的的发展和研究的逐步深入,研究的对象也在不断深化、发展。以作者熟悉的植物学为例,最早人们只是出于对植物的兴趣,或者为了寻找食物或药物,为了认识区... <共5281字> 北大就是北大,科学、民主、自由是北大永远的魂2008-10-15 20:11:4 前些日子我就北大生命科学学院饶毅院长的几项改革措施发表了几篇评论,在这里没有引起人们的讨论,甚至有几篇在科学网还被删除了。但一位好心人将它们贴到了北大的BBS上,不但没有被删除,还展开了广泛而热烈的讨论,正像一位生科院的老师告诉我的,“引起了绚烂大波”。这就是北大,各抒己见,互不相让,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就是怎样把北大办好,使北大既出人才又出创新成果。参加讨论的大多数都能正确理解各方的意思,但从中我也看出有少数人误解了我的原意,而且明显没有全面看我的几篇评论,也许是我写的太多,他们没时间看完。因为本人使用计算机的本事实在不高,无法在北大BBS上注册,也就无法在北大的BBS上做出回答。为此我在此再做一点说明: 我们实验室不是陈古落后发不了论文,或发不了好论文而要被饶院长砍掉,更不是我们实验室的副教授发不了论文,而是因为我们实验室是以基础学科-植物形态解剖学为基础研究植物发育的有关问题,特别是树木的次生生长问题,这个问题在前些年是冷门,在国内就更是冷门,研究的具体问题又是我国特有树种杜仲的剥皮再生机理,国外的人很难理解,但经过我们实验室前后三代人的近30年的努力,发表有关文章120余篇,由最早只在我国《植物学报》上发表,现今已在国际杂志上发文章,所发杂志的影响因子也逐步提高。并经过我们实验室年轻副教授和博士生们抓住一切国际会议和国际学术交流机会... <共2727字> 为什么不把沼气生产工业化,办成既生产再生能源又生产卫生的有机肥的新型企业2008-10-13 21:05:19 近几年经常因参加学术会或探亲访友到农村转转,我经常听说当地政府大力支持农户建沼气池,沼气可作为清洁燃料使用,发酵过的秸秆等还是很好的有机肥。另外每年秋末冬初都看到有关各地农民焚烧秸秆污染大气,政府又如何采取措施严禁焚烧等等的报道,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也总是发生清洁工人或某单位焚烧落叶污染大气的事件。由此联想到我在澳大利亚看到他们各家都有几个垃圾桶,其中一个就是专门装枯枝落叶和修剪园林植物产生的垃圾,又看到他们从超市买回的花园用土也就是这类垃圾粉碎后发酵的产物。现在我们国家又花大钱支持研究开发能源植物,如果研究成了推广种植的话,还要与粮油棉争田,而我们国家的可耕地面积又非常有限,而且面积还在逐年减少。可是我们的粮食产量在逐步提高,必然其生物总量也在增加,产生秸秆的量也必然随之增长,如果不能综合利用,必然成为环境的最大污染源,现在推广的秸秆还田的办法实际因不能很快发酵腐烂而很难实现。而我们现在推广的沼气池还是1958年大跃进中大炼钢铁中用的“土法上马”,效率低、寿命短。为此我经反复思考提出以下建议,希望得到各级政府支持,企业家和科研工作者协力参与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达到多全其美。把农村产生的粮油棉垃圾及杂草和人畜禽粪便垃圾,以及城市的绿化垃圾和生活垃圾变为新能源和有机肥生产的原料: 1.把沼气生产变土法为现代化工业生产:为此需开展两方面研究,一是有大型发... <共1035字> 饶毅院长,刀下留人,请勿将基础学科赶尽杀绝2008-10-11 20:16:57 在我的前文中已经评论了饶毅教授在北大生科院的一些改革措施。在此,在全国科学工作者面前,以一个退休老教授的名义,也代表我的老师和我的是兄弟们(虽然没有征得他们的同意,但我想我能代表他们),如果我的师爷在天有灵的话,也会同意我代表他,请求饶毅院长刀下留人,请勿把基础学科赶尽杀绝。虽然北大校长许智宏是我的师兄,但我不想通过他的权利求你,而在这里与你摆事实讲道理,请全国科技工作者做评判。下面是我们实验室的简介: 木本植物发育生物学实验室 木本植物发育生物学实验室是张景钺教授1932年回国后被聘北京大学生物学系植物学教授后创立的,是我国第一个开展植物形态学研究的实验室。张教授是我国植物学的奠基人之一,中国科学院生物学部委员(即现在的中科院院士),为我国植物学各分支学科培养了第一代学术带头人,如古植物学的徐仁院士、植物分类学的吴征益院士、植物胚胎学的王伏雄院士、植物解剖学的李正理教授等都是他利用本实验室培养的学生。 李正理教授是本实验室的第二代负责人, 1957年从美国回国后即进入本实验室工作,开始了形态发生的研究,是我国最早开展此方面研究的植物学家之一,同时还开展了大量解剖学研究,为我国的植物形态学,特别是植物解剖学的发展做出了开拓性的贡献,培养的学生遍布植物形态学的各领域,并大多数已成为这些领域的学术带头人,如现北大校长许智宏院士、原西北大... <共3118字> “赛马场裁判"式领导下的PI们、教授们2008-10-10 21:45:24 在前述“赛马场裁判”式的领导下,PI们,博导们就要努力多发表高影响因子的论文,否则就有被淘汰的危险,为了达到多发、快发高影响因子论文的目的,提高“效率”,有的就把研究生(硕士和博士)当成实验员、打工仔使用,给他们安排一个个实验,实验完了把结果交给老板(研究生们通常这样称呼他们的导师),由老板写论文。因为对教授们来说自己写论文比修改学生的论文容易得多,效率高得多。而且导师可以根据学生的表现和毕业的需要安排谁当第一作者。结果是努力做实验的学生也能及时毕业,好像也没意见。但是这就出现一个问题,这样培养出来的博士生自己不能发现问题,提出研究课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更不会写论文,这还是合格的博士生吗?这只是在培养高效率的实验员、高级打工仔。这样下去就毁了一代人,断送了科研事业。 我想问一下,这样的改革适合国家的长远利益吗?救救我们的大学!! 评饶毅教授的“不培养PI”大学学院管理模式2008-10-10 16:09:19 据说(对不起,又不是亲耳听到,不过我也没有资格听到),北大生命科学学院院长饶教授公开讲,生命科学学院不培养PI(当然也就不培养教授,当然,也就不培养院士)。请问,北大是大学还是工厂(即使工厂也要研究开发自己的创新产品),这样的北大还能培养出王选吗?如果当年的北大也像饶教授这样管理,早在上世纪60-70年代王选就会被赶出北大,可能现在我们还在使用美国人或英国人开发的中文系统。请问,哪个原始创新一开始就被专家权威认可过,不被认可,能在引用率高的杂志上发表吗?达尔文的进化论提出时遭到的是咒骂和批判(可能也是一种高引用率),如果饶教授在当时敢聘用他吗?Haberlandt提出细胞潜在全能性学说(可以说没有此学说就没有今天的克隆技术,生物技术)时连直接实验证据都没有,只发表在一个小城镇的杂志上,按今天的标准,影响因子能高吗?按饶教授的标准能聘用他吗?第一个提出遗传基因理论的孟德尔就更得被扫地出门了。这样下来不用说培养出诺贝尔奖得主,就是国家自然科学一二等奖得主也不可能。因为这些奖励不是奖那些影响因子高的文章,而是奖那些系统研究取得原始创新成果的项目。所谓创新,就是与众不同,甚至是反潮流的,而且创新性越大,得到大多数潮流派认可的可能性越小,所以说“真理往往在少数人手里”。这就是为什么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要注意支持那些非共识项目的道理。如果按饶教授的管理办法,不仅那... <共716字> 大学和科研单位的各级领导应该成为伯乐,而不应满足于当赛马场上的裁判2008-10-9 21:01:39 按我的理解,赛马场的裁判只要有一颗公平的心,用好精确的计时器就行,无论谁的马,只要第一个冲过终点线就是第一,但伯乐就不同了,他要在马厩中或牧马场中从众多的不知名的,甚至是小马驹中挑选出未来有可能在赛场上获得冠军的马匹。二者相比前者就容易多了,后者风险很大,而且不可能立竿见影,很快得到“突出成绩”,获得领导赏识,显示自己的天才。所以现在咱们大学和科研单位的众多领导中都在争当裁判,而不愿意当伯乐。你要当教授,当PI,我就拿你发表论文的影响因子和篇数比,高的就上,低一点就下,只要当上就有实验室补贴,当不上就靠边站,你看有多公平。而且我不用培养,全世界招聘,这样下来我单位很快就是世界第一,谁比得了。可是这样下来,我们的大学还有自己的传统吗?所有小马驹都不要,都赶走,等你在别处成长为冠军后我再聘回来。可是你想过没有,等他成为冠军后,想到你当年的冷酷无情,还能回来吗,除非他是那种有奶就是娘的人。再者,如果全国全世界的单位都这样做,宝马良驹还有出头之日吗。所有影响因子高的文章都是热门领域的,所有热门都是从冷门来的,只有把冷门变成热门的人才是站在这个领域最前沿的人,跟在后边的也可以发表影响因子很高的文章,但绝对没有原始创新,只是给人家的原始创新增加点证据。据说北大高薪聘来的生命科学院院长饶毅教授就在努力成为这样的裁判,甚至他还要凭自己的智慧决定哪个学科陈古落后而将... <共657字>
(责任编辑:g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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