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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星异客》(22)

时间:2008-11-09 07:09来源:生物导航网 作者:bioguider 点击: 722次

 

  • ldquo;不长,你们的时间五年,就好像一瞬间。”
      “五年?”我惊讶地冲口而出,“为什么那么长?我以为你应该来得更快。”
      坡特的表情是那种异常复杂的悲伤。“是由于光的性质……”他说,“往返旅行间必须有个平衡。我会努力让你弄明白,可是现在我实在太累了。”
      “把我带走!”吉塞拉恳求道。
      他看着她的表情无法描述。“对不起,但下次……”她跳起来紧紧地拥抱住坡特。
      “坡特,”我说,我把剩下的酒倒入他和吉塞拉的杯子里,“如果我告诉你根本就没有K-PAX会怎么样呢?”
      “现在我们谁疯了?”他回答。
      坡特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在那里他破记录地睡了整整五个小时。
      吉塞拉告诉我她所了解到的罗伯特的一切。不是很多,但是却解释了为什么我们一开始无法找到他的背景的原因。经过上百个小时的努力工作,吉塞拉和她的朋友终于在图书馆找到了坡特父亲——格雷德·波特的讣告。从那里她得知他们家乡的名称是蒙大拿州的古尔夫镇。然后她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她找到的关于在1985年8月发生的谋杀/自杀案,她又返回警察局找档案,结果证明那个自杀者的尸体一直没有下落,但是由于当局的疏忽,他被定为淹死,而不是失踪?
      罗伯特杀死的那个人杀掉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悲剧发生后的几个星期罗伯特的母亲就搬到阿拉斯加和女儿同住去了。警察局也找不到具体地址。吉塞拉想去蒙大拿州寻找一些关于他母亲的去向,还有他妻子和孩子的照片以及其他一些资料,也许我能用这些说服罗伯特。
      我立刻赞扬了这次出行的重要性,并承诺负责她的全部费用。
      “我想在走之前再看看他。”她说。
      “他也许睡着了。”
      “我只是想默默地看他几分钟。”
    我完全理解,我也喜欢看着卡伦入睡,她的嘴微张,喉咙里还不时传出呼呼的鼾声。
      “在我找到他母亲前别让他走。”在她要走的时候她恳求我。
      那天下午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多了,后来的报告上有我在员工会议上睡着的记录。但我确实很清楚那天晚上一我彻夜未眠,我的脑子里全是坡特、奇普还有我的父亲。我感觉好像掉入了时间的旋涡,无助地等待着重复过去发生的错误,一次又一次……
      吉塞拉第二天早上在古尔夫给我打来了电话。岁伯特的一个姐姐确实住在阿拉斯加,另一个在夏威夷。萨拉的家庭也没有他母亲的住址,但是她(吉塞拉)正和西北航空公司的一位朋友追踪罗伯特母亲的可能下落。另外,在萨拉的母亲和以前所在学校的大力帮助下,她已经搜集了许多有关坡特和他妻子的照片和资料。
      “找到他的母亲,”我说,“如果找到的话,把她带回来。但是现在就把那些照片和资料传真过来。”
      “它们应该已经在你的办公桌上了。”
      我取消了和调查委员会的会议。维勒斯显然不很高兴——我是最后一个领导候选人。
      照片很多,从坡特上一年级一直到毕业都有。有的是在摔跤队,有的在比萨饼店。还有出生证明的复印件、免疫证明、在校成绩(A和B)、拉丁文竞赛中的获奖证书、毕业证。
      还有一些他姐姐的照片及简历。此外还有一张萨拉的照片,是在篮球场上高喊加油时照的,显得生气勃勃。
      最后是一张全家照,从照片中他们女儿的岁数来判断,显然拍照时间离悲剧事件不很遥远,那时他们的脸上还全挂着迷人的笑容。
      当我正凝视着照片出神时,特雷克斯勒给我端了杯咖啡,我把照片指给她,“他的妻子和女儿,”我说,“有人谋杀了她们。”
      她的眼泪倾盆而出,跑出了办公室,当时我以为她一定是比我们对病人更富有同情心,直到不久后她退休查看她的个人档案时,我才发现原来她的女儿早在四十年前就被人强奸后谋杀了。
      今天,我和病人们一起吃饭。我坐在阿彻女士的对面——现在她已经是天天在餐厅用餐了,她的左右则坐着坡特和查克,他们都在和她兴致勃勃地说着话。她不知道该应付哪一个,然后她慢慢地举起一汤勺肉汤挪向嘴边,突然发出了一声也许连四层病房都能听到的响动,她喝下了那汤。然后她又抓起一把饼干,把它们放到碗里,粗暴地把它们碾碎。等她吃完饭的时候,估计有一半的汤全溅在了身上和脸上。
      “天啊,”她快乐地说,“我真的希望永远这么个吃法。”
      “下次,”查克说。“学习打嗝!’’
      我想我看到贝斯也露出了笑容,尽管那也许是我的一厢情愿的幻想。
      吃完午饭我回到了办公室,特雷克斯勒已经恢复了常态,我叫她替我取消今天所有的约会。
      她嘴里嘟哝着说这不是一个好的决定,但还是照办了。然后我就去找坡特。
      他在大厅里,被所有来自一二层病房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包围着。即使是拉塞尔,在他发现是坡特使玛丽亚决心成为一名修女后也来到了这里。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他正在说着“万能的主啊,时间就要到了。”嘴角还泛着白色的唾沫。
      我说:“我需要先和他谈谈,请大家原谅好吗?”我向他们保证坡特马上就会回来才平息了这场骚乱。
      在和他一起回屋的路上我对他说:“每个人都愿意为你做你所要求的任何的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我和他们平等交谈。这是你们医生永远都难以学会的。我是用心在听他们说话。”
      “我也在听!”
      “你听他们说话和我不一样。你根本没有像对付自己的事情那样专心地听他们说些什么,而且,你的薪金水准太高了,和你付出的不符。”
      他这点错了,但现在不是和他争论的时间。我说,“我的职责就是帮助病人。”
      我们走进了他的房间,这是在他失踪后我第一次来到他的房间。除了笔记本摆在桌面上,房间里几乎是全空的。
      “我有些照片和文件要给你看。”我说着把部分照片和文件摊在了桌上。
      他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照片,出生证明和毕业证书。“你从哪儿弄来的?”
      “吉塞拉给我传过来的,她在蒙大拿州的古尔夫镇找到的,你认识照片上的男孩儿吗?”
      “是的,他是罗伯特。”
      “不,他是你。”
      “我们以前不是说过了吗?”
      “是的,但那时我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和罗伯特就是同一个人。”
      “我们不是同一个人。”
      “你如何解释他看起来那么像你的事实?”
      “为什么肥皂泡是圆的?”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为什么一模一样?”
      “不一样,他比我更瘦更白。我的眼睛对光敏感而他不。我们在各个方面都不同,就像你和你的朋友之间的不同-样。”
      “不,罗伯特就是你,你就是罗伯特。你们就是同一个人。”
      “你错了,我甚至都不是人类。我们只是好朋友,没有我他现在就会死掉的。”
      “没有他你也会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一定会发生在你身上,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真是个有趣的假设。”他又在笔记本上写了点什么。
      “听我说,你记不记得曾经告诉我宇宙在反反复复膨胀又收缩,直到永恒?”
      “当然记得。”
      “你后来叉说当我们处在收缩阶段时我们又会回到从前,但是我们却永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们所能记起的只是过去而永远不是将来,对吗?”
      “当然。”
      “那好,与此类似.从你的观点来看罗伯特是另一个个体,从我的观点看你和罗伯特是同一个人。这是显而易见又充满逻辑的。”
      “你错误地理解了时间的倒流。不论它向前还是向后,观察点总是不变的。”
      “然后呢?”
      “那么无论你是对是错都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你也承认我有可能是正确的了,对吗?”
      他咧开嘴笑得更厉害了。“如果你承认我可能来自K-PAX我也会承认你正确的可能性。”
      从他的语气看来他已经完全深信自己就是来自外星球。如果再多给我几个月或几年也许我能够说服他,可是现在已经没时间了。我从口袋里拿出了萨拉和丽贝卡的照片。“你认识她们吗?”
      他看起来相当震惊,但只是一瞬间。“这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这个呢?”
      “这是他的父亲和母亲.”
      “吉塞拉正在联系阿托斯加你的姐姐和妈妈。她正在想办法带你母亲来这儿。求你了,在没见到你母亲前不要离开。”
      他不耐烦地说道:“我还要再告诉你多少次?我必须在早晨的3:3l离开,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们正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带到这儿。”
      根本没看表他就准确地说出了时间,“现在你只有12小时零8分钟做这件事儿了。”
      那天晚上,豪伊和厄尼在娱乐室为坡特举行了一场气氛热烈的告别晚会。桌上堆满了送给他们的“外星”朋友的礼物和纪念品:磁带、鲜花、各种各样的水果和蔬菜。阿彻夫人弹起了优美的钢琴曲,而豪伊则在一旁用小提琴伴奏。所有的宠物猫也都在那儿。
      查克送给他一本《奥利佛历险记》。我又回忆起坡特曾经刘我说过他最喜炊看的地球上的故事是《皇帝的新装》。他最喜欢的地球电影有《地球停转之日》、《外星人》、《超人》,当然还有《芭比》。
      人们热烈地拥抱和亲吻着他,但是我感觉有点紧张。每个人看起来都既紧张义兴奋。
      最后,查克想知道他们这里到底谁可以跟坡特一起回到K-PAX。我也焦急地等待答案。
      然而坡特却回答道:“我要带走的是第一个睡着的人。”
      于是厅里立刻排起了长龙,他们分别与坡特含泪拥抱,争先恐后地冲到床上。只留下坡特一个人在整理未完成的笔记。
      我告诉他我还有点事要做,但会在他临走前和他告别的。然后我就回到了办公室。
      大约11点时吉塞拉打来了电话。她已经找到罗伯特在阿拉斯加的姐姐的住址了。不幸的是,她的姐姐在去年秋天已经死了,所以他的母亲又搬到夏威夷和她的另一个女儿住在一起。吉塞拉试图联络她,但现在还没消息。
      “把她带回纽约已经来不及了。”她说,“但是如果我能找到她,也许她能给坡特打电话。” “要快。”我告诉她。 以后的一个小时里我在李斯特的音乐中思考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最后我突然想起了我为什么喜欢歌剧的原因,所有表达人类喜怒哀乐的感情都能在这里找到。
      我的父亲一定也这么想。我仍然经常想起他在周六的下午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歌剧广播。哦,我多么希望能有机会一起讨论一下音乐还有他的儿孙还有一切让生活充满欢乐的东西啊。我试图想像出另外一个空间和时间,他没有死,而我成为了一名歌唱家,我为他唱起他最爱听的歌曲,而妈妈为我们端上来可口的饭菜。
      我想我一定是打了个盹儿。我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里有无云的紫色的天空,地上生长着各种形状的树木和绿色的花。在我脚边有一群巨大的长着人眼的甲虫,一条棕色的小蛇——或许是只蚯蚓?——跟在那些甲虫身后缓慢地滑行着。在远方我看到了红黄相间的庄稼。还有几只小象和另外的动物。几个小猩猩在互相追逐着消失在远处的森林中。我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这个地方实在太美丽了。但是最美的还是那一片寂静,没有一丝的风。我能听到远处那柔和的铃声。仿佛全世界的铃铛都在喁着:“吉恩,吉恩,吉恩……”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3点整了。我匆忙跑向坡特的房间,我看到坡特还在桌子上埋头写着什么。在他旁边放着各种水果、几个甘蓝、一坛花生油,还有许多其他的纪念品。
      笔记本旁边有一个便携式手电筒、一个镜子还有那张查利教授的问题列表。病房
  • (责任编辑: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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